新疆棉花涉及品牌,新疆棉事件警惕美国贸易战新手段

中国棉花协会官网

文 | 新京智库特约撰稿 谢良兵（标准排名城市研究院院长）

正当H&M、耐克等国外品牌抵制新疆棉花在中国引发众怒时，美国当地时间3月25日，拜登于白宫举行上任以来首场总统新闻记者会。

拜登在谈及中美关系时的一段发言或许揭示了新疆棉花事件背后某些隐秘的原因。

美国在新疆棉花上做文章不是第一次

据媒体报道，拜登在记者会上表示，不寻求与中国对抗，但会坚持要求中国遵守“公平竞争”、“公平贸易”及“尊重人权”的国际规则。同时拜登还威胁称，在自己任期内绝不会允许中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

图片来源：美国白宫官网

国外品牌所谓抵制新疆棉花的理由，源自瑞士BCI组织（良好棉花发展协会）的一份调查报告。报告称中国新疆存在所谓的“强迫劳动”。但诡异的是，BCI的报告并未引用其上海代表处的“未出现强迫劳动”的调查结论，而采用的是美国官方报告及BBC报道中对新疆的抹黑内容。

事实上，美国并不是第一天在新疆棉花上做文章。

1月初特朗普卸任总统前的最后时刻，美国就悍然宣布禁止新疆棉花、番茄出口美国。而早在去年9月，特朗普为竞选连任也曾扬言制裁新疆棉花。当时BCI就站出来“跟风”，暂停在新疆发放棉花许可证。

结合拜登最新讲话，利用所谓的劳工标准打击中国的产业链，正在成为拜登政府的新手段。

利用劳工标准阻击中国产业链

3月16日，媒体报道称，美国最大的工会AFL-CIO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负责人Richard Trumka 于3月12日致信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要求拜登政府和国会禁止来自新疆的光伏产品进口。其中的理由就包括，所谓新疆太阳能生产存在系统性的强迫劳动。

可见，利用劳工标准对中国的产业链进行阻击并不只局限于新疆的棉花。

早在世贸组织成立之初，发达国家就利用国际劳工标准隐蔽性、复杂性、随意性的特点，将劳工标准变成一种新的隐蔽性的非关税壁垒，攻击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方面的比较优势，以达到抑制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目的。

诚然，1988年国际劳工大会上通过的《基本劳工权利原则宣言》将劳工标准明确规定为四个方面的“核心”权利：结社自由并有效承认集体谈判权利；消除一切形式的强迫劳动；有效废除童工；消除就业歧视。

但国际劳工标准的高低是与国家经济发展状况紧密联系的。更何况，西方国家所谓的“强迫劳动”在新疆并不存在。

其实，在国际上，能否将国际劳工标准与国际贸易挂钩，一直以来都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争论的焦点之一。

目前，国际社会并没有将劳工标准纳入到WTO多边规则中，而发达国家通常借此采取单边行动。

BCI瑞士总部的报告中援引的是美国华盛顿全球政策中心（CENTER FOR GLOBAL POLICY）的一份报告。报告作者郑国恩（AdrianZenz）曾被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称为是“美国情报机构操纵设立的反华研究机构骨干”。

据报道，这份报告质疑了中国新疆地区的脱贫工作。然而，在区分是否“强迫劳动”的关键因素——薪酬证据方面，该报告却语焉不详。

这就是前述的为什么国际劳工标准容易成为发达国家挥舞“人权大棒”重要工具的原因。这也是所谓西方价值观影响产业链的重要方式。

产业链供应链的自主可控问题日益突出

大棒背后是经济利益。2020年，中国纺织品出口总额高达3200亿美元，是中国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而随着近年的高速发展，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纺织业中心。新疆2020年生产的棉花产量约为520万吨，占全国生产总量的87.3%。

根据相关机构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全年多晶硅产量53-55万吨，其中，中国多晶硅产量40.3-43.6万吨，而新疆是重要的来源地。

有媒体在报道美国工会组织“状告”新疆光伏产业时提到一个重要背景：新疆生产的多晶硅占世界供应量的一半以上。多晶硅是将太阳光转化为电能的光伏电池的关键部件。

图片来源：新华社

从芯片到新疆棉花，再到光伏产业，产业链、供应链的自主可控能力问题日益突出。我国现阶段虽然具有全球最大的生产能力和最完整的产业门类体系，但是要建设相关标准的产业链和供应链，还有很多需要努力突破的薄弱环节。

其中，在全球价值链的两端，中国要大力培育具有市场或技术控制能力的“链主”，突破治理结构上缺少话语权的窘境。而类似拥有强大话语权的瑞士BCI这样的国际性行业组织，在某种程度上就掌控了产业链上下游的标准制定权。

“可持续棉花生产标准”是当前国际纺织品流通贸易领域的重要准入标准。目前国际上相关标准很多，澳大利亚、巴西、印度等棉花生产大国均制定了本国标准，但中国仍是空白。而BCI既有系统的可持续棉花评判标准，也有庞大的棉花生产量。如今，BCI数千名会员遍布全球，覆盖上下游棉纺织产业链。

此次的新疆棉花事件，就是价值链影响产业链的具体表现。

以“链主”培育为核心构建价值链治理结构

与棉花生产相关的纺织服装行业属于市场主导型价值链，拥有品牌优势和销售渠道的跨国公司，通过全球采购和发包等方式组织起跨国流通网络，其核心能力主要体现在设计、市场营销方面。而新疆棉花处于产业链的下游，几乎没有话语权。

与市场主导型价值链相对的是生产者主导的价值链，后者主要是生物医药、飞机制造业等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其核心能力体现在掌握关键技术和R&D能力，以及制定、监督规则和标准的实施，并最终获取产业链上的绝大部分价值。

对此，南京大学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院长刘志彪对此提出过培育“链主”的观点。他认为，以“链主”培育为核心构建价值链治理结构，是新崛起国家在世界经济格局中拥有话语权的基本保证，也是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的重要内容。

近期来看，拜登政府上台之后，美国对华贸易的“新手段”已经显露端倪，对此，我们既要保持高度警惕，同时，也要保持定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